启元(可约稿)

只要还有一个人看,就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番外:倒悬之海1

曹元元和陆志廉人物部分设定借鉴于@企鹅就是鹅 

是俗套的一见钟情。


0.

世界颠倒,我们相爱。

陆志廉曾在赤澳做过一个魔幻的梦,梦见他站在塔尖抬头望去天空变成了一片深蓝的海。那片海表面波光粼粼,深处却是望不到尽头的黑。压迫感太强,这片倒悬的海好像要随时将他吞没。

海水涌动,将一些声音席卷过来,

“你究竟是谁?”


1.

在陆志廉幼时便有一位算命先生与他说过,他的命数不一般日后虽无大富大贵但也是高官厚禄,只要意志够坚定这辈子可以写下三个人的姓名将他们带到另一个世界去。

“小朋友,希望你可以好好用好这个能力去惩奸除恶。”

陆志廉小朋友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扯着母亲的衣角不愿久留。只是这些话似乎并不是凭空捏造的,他的确进入了ICAC坐到了首席调查主任的位置,而且……


他入职后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并不简单,本来只是底层的海关公职人员被爆送礼的事,没想到随着调查的深入却发现这单案子还牵涉着走私。相关的利益集团在成立以来都被调查过多次,可每次都是证据不足甚至是证人自己承认做伪证,而无法在法律上制裁它。那是陆志廉第一次感受到被贪污压着喘不上气的感觉,似乎已经证据确凿但程序上一直走不通。

他不是有心的,不过是因为想不通能从哪里找到更有力的证据,而将嫌疑人的名字写了很多次。没想到仅仅过了三天,那个人就在自家公司顶楼跳下去了。毫无预兆的一件事,据目击者称这个人就像中了邪一样在开会中途冲上了天台。案子随着调查也逐渐结束,但这也印证了陆志廉似乎真的有笔下判人生死的能力。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只是去监狱的路上无聊,所以才用回忆消磨时间罢了。接驳车在监狱门口停下,这是陆志廉此行的目的地——赤澳监狱,而他这次是来调查曹元元的。


2.

监狱里弱肉强食,多少白手黑手都想靠曹元元这座大山一靠。操场上一次平常的争斗,曹元元笑这个新来的陆志廉引人注意的手法老套,但他没能预见自己之后极速的沦陷。

如果说在监仓里顶撞刘保强的陆志廉是勇敢的,那么在曹元元身前为他拦下一刀的陆志廉应该怎么形容呢?这害曹元元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比在观察病房里的陆志廉还要痛苦。奋不顾身扑上来的人,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喷溅在自己身上的鲜血。这些情景总在曹元元脑海中闪过,让他的那句话变得好无力,

“别以为帮了我就是我的人。”

“以后你跟我,大家是兄弟。”

等陆志廉会监仓的第一天,曹元元便更正了自己的说辞,还往他的口袋里塞了上好的烟。左口袋的位置很好,曹元元放东西进去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曹元元明明是盯着陆志廉亮晶晶的眼睛在说话,却回味着手上的感觉,确认陆志廉活着且为他说的话心动了。


陆志廉看中了搜查机会,曹元元却误以为那是爱意。


跟姚君豪成功接头并且安排了杀廖雨萍的行动之后,曹元元看起来心情不错。回到了他们小组负责清理的那块地方,大方地给小弟派烟。给陆志廉的时候,陆志廉是用手捂着腹部站起来的。曹元元才发觉他的伤还没有好透,而手下这帮人也欺负新来的,把活都交给陆志廉做了。

“喂,抽完做事啊。”

曹元元踹了身边人一脚,示意他们去干活,而他自己来到陆志廉的身边。曹元元的手指轻轻抚摸上陆志廉腹部的那道伤疤,痂还没有脱落,好像手重了就会摁出鲜血。

“痛吗?”

曹元元轻声去问,陆志廉只觉得他呼出的气弄得有些痒了。

“现在不痛。”

应该还有更多接触的,只是这里是野外又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曹元元便暂且结束了问话。他坐回自己的位置等待行动的结果,可似乎那个女人料事如神,提前找到了人保护她。所以行动失败了,曹元元气得用垃圾钳弄破了装着树叶的垃圾袋。


3.

曹元元更生气的是陆志廉背着自己打电话,而电话的那一头是他在监狱外的女朋友。他恶狠狠地盯着陆志廉,等那女人挂了之后直接将手机扔到一旁的草丛去。他心想应该让姚律师晚些时候再离开,派人去把这个女的也杀了吧。

夜里的监仓在熄灯前有一段自由活动的时间,犯人们可以看看书也可以互相交谈。曹元元的床铺在靠墙的角落,一般没有人打扰他。他会喝啤酒或是看马报,大部分时候是两件事一起做的。但是他今晚只是在床边坐了很久,看似在酝酿什么。终于他朝陆志廉挥了挥手,让他过去。


刚好卡在熄灯的时候,监仓里变得漆黑而安静。曹元元没有说什么,而是拉开了陆志廉的衣服。他是坐着的,陆志廉站在他身前,这个高度很适合曹元元去抚摸那道伤疤。凭借着高高的窗子透露进来的一点点光,陆志廉勉强看清了曹元元的动作。

这是令陆志廉紧张的时刻,随时会有狱警拿着手电筒照进来。那样狱警就会看到,曹元元白皙的手按在陆志廉古铜色的肌肤上。而狱警看不到的另一面,曹元元的唇吻上了陆志廉腹部的伤疤,虔诚而轻柔地一寸寸吻着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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